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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香港九龙城寨,大清一直“活”到了1993年_九龙城寨当年拆除有多困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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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寨与眷村——流离的栖所,时代的暗殇

时代的变迁往往衍生出奇特的存在。六七十年代的香港,九龙城寨正逐渐壮大成为世界上人口最密集的居所,而彼时隔海相望的台湾,宝岛眷村正在经历着它最后的岁月。共同的是,他们都是流离者或短暂或长久的居所,都建立在时代的暗殇之上,而今回望,却已然成为时间留给我们再也无法可见的奇景。

九龙城寨的兴盛与衰败

九龙城寨最早起源于宋朝御外入侵时,而后满清时代,它恰恰成为了外敌入侵的见证。先是日本占领香港时,这里成为了露宿者的营地,露宿者越来越多,城寨也日益壮大;后来日本投降,香港又称为英国的殖民地。可说来奇怪,独独九龙城寨,被划作清政府衙门所在。这大概是源于城寨复杂的身世由来,又或许是源于这城寨里,更为身世复杂的居客们。英政府不愿管这烫手山芋,满清政府更无暇顾及。

上世纪40年代,英政府曾有进入城寨进行整顿的打算,却在计划实行当日遭遇城寨居民的强烈抵抗,最后不得不作罢。经此一役,英政府在此后的二三十年里,都对城寨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。而随着新中国成立,华南难民大批涌入九龙城,城寨在这短时间内,与其说是壮大,更不如说“滋生”来得更贴切。

每平方公里190万人——这是史无前例的人口密度,当然无法考证的实际数据与恶劣脏乱的居住环境,无法让这一数字入选吉尼斯纪录。然而,九龙城寨的人,便是实实在在多到了这样的程度。南来北往的形形色色的人,在这里汇聚。无政府的自治,让这里成为贩毒、卖淫、赌博等非法行为的温床,最“著名”的色情场所、赌场、鸦片烟馆、海洛英馆、犬肉食堂等四处林立。黑市医生在这里出没已习以为常,冒牌货品的流通也变得理所应当。

小孩子们在城寨并不能得到很好的照顾,但那时的少年们后来却有不少成为了影响香港发展的重要人物。而九龙城寨除了包藏这些无政府状态下的肆意妄为之外,忠肝义胆、义士仁者的传说也常在这里流传。或许正是由于亦正亦邪,两者兼备,这里成为后来的创作者笔下魔幻之地的缘由所在。

创作者们钟情城寨,其实更多的是因为他们未曾见过真实的城寨生活是如何的艰难困苦,水源短缺,食物也难以做到清洁,仅仅是“无政府”这一条噱头,虽然能衍生出许许多多的魔幻故事,却也能读到普通民众的辛酸岁月。流离者在此偏居,无出路者在此残喘,然而城寨里独特的氛围却也不让人丧失希望。

城寨的居民相信他们自有精神在,以至于港英政府在80年代终于痛下决心拆除城寨时,许多的老住民久久不愿搬离,仿佛离开了城寨,这股精神也就离他们而去。然而时代的车轮永远滚滚向前,暗殇不过是一道不深不浅的辄痕。

眷村的形成与消亡

在九龙城寨最为兴旺的年代,海峡对岸,另一处流离者的栖所,正在经历着它的日渐消亡。眷村现在留给大家的记忆可能更多的是眷村菜或者叫眷村美食,但当然眷村并不仅仅如此。

眷村,乃是1949年败逃台湾的国民党部队和眷属所建起的房舍。相较于九龙城寨庞然大物一般的光怪陆离,眷村则是大大小小分布在台湾各处。粗略的估计,全台各地总共有886处,大多的眷村集中在台北和高雄附近。

眷村并不仅仅是流离者的栖所,作为外来者驻扎的屋舍群,提到眷村总是离不开“乡愁”二字。回不去的“原乡”与融入不了的“现实”,让初到台湾的第一代眷村住民陷入长久的彷徨。眷村之所以催生了大量的美食,或许是眷村住民们眷恋故乡所致,而生于大陆南北各处的部队军属,逃难者们,在物资匮乏的年代相互扶持着,也同时将各自故乡的美食融合再塑,方才有了现如今我们看到的眷村菜。

除却菜肴,还有各种各样的文学作品,晚些时候更有电视作品问世,以传播或者纪念眷村独特的文化,比如任贤齐的《老张的歌》,王伟忠拍摄的《光阴的故事》,而更早的年代,白先勇就将眷村带入了他的诸多作品。

在眷村中成长的第二代们,并未背负父辈太多的沧桑,却继承了父辈们的乡愁。他们在眷村成长的年代,经历了台湾最严酷的白色恐怖,比如所有来自故乡的小曲小调都不能唱,而那个年代的的流行歌曲甚至要求被强行改词——齐豫的橄榄树,因为提到“不要问我从哪里来”“故乡在远方”“为什么流浪”等而遭遇禁唱。

另一边,在物资贫乏的困境中,在父辈们撑起了台湾手工业蓬勃发展重担的时候,这些孩子长大成人,怀揣着苦难的磨砺和理想主义的熏陶,成为了台湾社会腾飞的主力军与功臣。林青霞,邓丽君,胡慧中,任贤齐等等的名人也是从眷村走出来的。

离乡背景,让流离者忙于寻找居所,而在真正找到居所之后,他们却需要顽强的扎根在新的土地上。城寨与眷村,都是流离者的栖息之地,不同的风格,都隐含着岁月里无法抹去的感伤,却也留下了属于他们的精神与印记,这种磨灭不掉的顽强精神,或许是时代暗殇之下,留给我们最大的瑰宝。

大家都知道张雨生的大海,却不知道在同名专辑里还收录这一首名叫《心底的中国》的歌。眷村长大成人的孩子们,不少后来也都成为了政治上的深蓝派,成为祖国统一的坚定支持者,故乡的情怀在多年之后仍在他们血液里流淌。

在香港九龙城寨,大清一直“活”到了1993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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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清早就亡了”,这句话流行于网络,本意是要提醒那些不肯与时俱进,固守错误思维和行为的人。但如果回看 历史 ,从皇太极改国号为清算起,清朝共历时276年,在1912年,袁世凯迫使溥仪写下退位诏书,整个大清朝代才就此落下帷幕。

清朝虽亡,但大清并没有随之消亡,随着时代的阴错阳差,“大清”在一个原本不能出现的地方,整整延续了81年,直到1993年才真正地退出 历史 舞台。

所谓的“大清”,在唯物层面,是大清的最后一支部队;而在精神层面,则是因清朝昏庸无能而衍生出的混乱和动荡。

香港的九龙城寨,被英国以及民国时代遗忘的地方,“大清”就像随风飘落的蒲公英,在九龙城寨落地生根,与当时的英属地香港“毗邻而居”。

在康熙年间,还没有这座城寨,仅有一座军事炮台并有清兵驻守而已,到了道光年间,城寨才开始兴建,历时5年修建完成。

1842年,《南京条约》的签署让香港岛成为英属殖民地,清政府为了监视英军的军事动向,城寨得到了进一步扩建,此时的城寨并不能居住,依旧承担着军事基地的作用。

随着《展拓香港界址专条》的签订,新界被英国强租,当时双方约定,清政府官员可在城寨内驻扎办公,可到了1899年,英国在接管新界之后,英军便对清政府的官兵进行了武装驱散,城寨就这样被一度荒废。

二战爆发之后,自顾不暇的英军渐渐放弃了对城寨的监管,民国政府面对成群的豺狼腹背受敌,加上因为战乱造成大批的难民四处为家。九龙城寨就这样被难民、逃犯等无家可归的人占据,城寨渐渐成为三不管地界,而当时城寨的清朝驻军则成为这一方天地的执政者。

城寨向来有一定数量的清军驻扎,再加上清朝覆灭后一部分投靠城寨的清军,实际的武装力量便很难估计了。既然满城的“大清子民”,那么遵行的就是《大清律》,即便是到了民国时代,新政府宣布废除《大清律》,城寨这个三不管的“结界”,仍然按照大清的律法和准则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
城寨,原本是那些国破家亡的可怜人的栖身之所,但因为“三不管”的独特属性,成为藏污纳垢的沃土,清兵和三合会等黑帮组织相互勾结,成为九龙城寨名副其实的土皇帝。

洪门分支、三合会、逃犯和难民,在二战期间不断涌入城寨,黑 社会 势力凭借拳头成为主流。而城寨的人口,从1930年的不到500人,逐渐增长为1987年的33000人。

这3万多人生活在 2.7公顷 的城寨之内,人类 历史 上罕见的居住密度,让城内楼宇并肩,街道如缝隙般狭窄,脏水、淤泥、垃圾随处可见。随着人口数量越来越多,公寓就一层又一层的累建,墙体承重、居住采光、建筑安全这些,对于活着都很困难的城寨人来说,更不知为何物,只求片瓦遮头而已。

有人对城寨做过这样的形容,这里暗无天日,即便是骄阳当空的正午,也见不到几缕阳光,至于采光就只能靠24小时都亮着的电灯了。

即便是赖以生活的用电,也是靠非法连接城外的公共电路得来,不给城寨供电的港英政府,自然也不会对电路做铺设和养护,每户人家的电线就这样随便裸露在外相互差绕,老化线路也时常引发火灾,城寨之中此类惨剧不断。

电路可以私连,可供水却不行,城内仅有的8条水管,所有居民想要用水只能花钱购买,黑 社会 控制着供水,毫无反抗之力的上万居民,只能接受被人挟制着命脉的生活。

居住在危房里,每天见不到阳光,用水被黑 社会 肆意敲诈,城寨内的肮脏和窘迫还远不止于此。全城只有2个厕所,其中一个还是旱厕,需要人工清理将粪便挑出城外。污秽横流、垃圾遍地,让城寨不仅仅是流民的聚集地,更成为老鼠、蟑螂等蛇虫鼠蚁的天堂,壮如大猫的老鼠随处可见,城寨里的人们也早就习以为常。

人们在城寨栖身,犹如躲避在下水道的老鼠,毫无尊严可言。同在香港一墙之隔,“大清”在城寨的四角天地之间残喘着,不仅仅是那一队大清的官兵,还有饱受欺凌后的认命顺从,只要能活命,至于怎么活、是不是像个人,很多人都不会去想,反正在哪里他们的命都不值钱。

城寨不过是大清死而不僵的怨念,清朝破败的 社会 形态也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重新开始。在城寨里,居民和黑帮一个在城西,一个在城东,在位置上泾渭分明,这算是城寨唯一的规划了。

便宜的租金、肮脏的环境、复杂的品流,让赌场、妓院、黑市和无证诊所,那些所有见不得光的东西到了城寨都可以“正大光明”。

根据50年代的一项报告,城寨里有150多个毒品窝点,泛滥于香港的毒品有90%都出自城寨,城内的厕所和阴沟旁,也会看到因吸毒倒地而亡的瘾君子;11家妓院,催生了香港的“观舞团”,只为观赏每天2场的脱衣舞表演;7处赌场,还有随时都会出现在巷尾的临时赌桌;为了争地盘、抢生意帮派势力轮番缠斗,城内斗殴杀戮案件频发。

城内发生再大的事,也不会有警察敢跨入城寨一步,而很多在香港犯了极刑的人,却都会逃进这里,城寨俨然成了罪犯的天堂。

70年代,为了消灭城寨黑恶势力对香港的侵袭,港英政府派出3000名警员剿灭黄赌毒等不法行业,收效甚微不说,还折损了大量的警力,这更加印证了“没有人能活着走出城寨”的传说。

港英政府的损兵折将让九龙城寨打响了“罪恶之城”的名号,到了80年代,不光是香港的罪犯,就连台湾、澳门、东南亚等地,都会有逃犯逃窜到城寨躲避。

此时的城寨,居住人口已达5万人之多,“三不管”的天然属性,让罪犯们嗅到了生机,哪怕是光天化日之下犯罪,只要躲到城寨里,自然没有警察敢越界抓捕,避过风头之后,所犯罪行也就不了了之。

在港英政府眼中,九龙城寨是欲除之而后快的毒瘤,而对于城寨的居民来说,却是“大清子民”在面对英军的唯一选择,有的人追随着时代的车轮前进,有的人被裹挟,而城寨之内,则是被时代遗忘和碾压的“弃儿”了。

1984年,整治九龙城寨成为中英双方在香港回归协商中,不可回避的一环。

1993年,5000名港英政府警力抵达城寨,这场集抓捕、清除、拆迁、改迁为一体的、史无前例的“出警”,历时1年,扣押了近万人、花费了27亿港币,才将在这座80多年的“黑暗之城”夷为平地,城寨内1.5万居民受经济条件所限,只能被安置在公屋或临时住房。

至于其他人,好一点的买房子自住,还有很多只能自寻出路。拆除城寨,对于很多居民来说,意味着要适应未知的时代,而这份未知中是否有一线生机却不得而知。当年和难民一起到城寨生活的人中,有不少牙医,因为所学的医科学历不被港英政府承认,得不到行医执照,只能在城寨做个黑市牙医。

迁出城寨后,自己的医馆不复存在,行医资格依旧不被认可,在城寨还能混口饭吃的他们,到了外面却没有容身之地。有些已经年迈的老人,自小便被卖到城寨吃尽苦头,他们几乎是城寨的第一代孩童,对外面的时代一无所知,更加不再有任何生存能力,面对拆除城寨的铁锤,老人们抵抗、静坐着不愿离开,更有甚者选择死在城寨里。

原本无人敢靠近的九龙城寨,在拆除的最后阶段,好奇的人们都前来探秘,其中还包括对城寨传说向往已久的日本游客,更有细心的游客测量了房屋的尺寸,还绘制了城寨的图纸。

大清的游兵散将,在政权更替的推动下,将城寨圈地自治。这个“三不管”地界从开始的不足500人,到最后拆除的5万余人,无家可归的“大清子民”在这里求生繁衍。

不得不承认,城寨的边界之内,滋生了无政府、黑 社会 、泯灭人权的种种,但同时以殖民为目的的英军,又何尝为手无寸铁的难民做过任何保障?

九龙城寨,或许是最坏的选择,但已是当时唯一的选择。 而“大清”也在英军的殖民之下,一直延续到1993年,和港英政府的腐败、混乱一起,消散在时代的进程之下。

香港在日治时期九龙城寨有被占领吗?

是的,在日本占领期间,九龙城寨是被日军占领的。在1941年12月至1945年8月的日据时期,日本军队占领了,并将九龙城寨改建成为军事设施,用作驻军及军事行政中心。九龙城寨的城墙被拆除,大部分房屋被毁,以给日军提供更多的空间。这一时期对及九龙城寨的历史和文化造成了重大的影响。